空气污染危机：室内也夺命！ |
2.5亿前，地球遭遇了生命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生物大灭绝，彼时，这颗星球上96%的海洋生物和70%的陆生脊椎动物丧命。大规模火山爆发，被广泛认为是当时这起灾难的起因。2.5亿后，在中国云南省一座不起眼的小县城，当火山喷发留下的“遗产”仍在夺走生命。
肺癌疑云
云南省宣威市，在中国2000多个县级城市里，你很难注意到它的存在。但在国际上，尤其是关注环境健康的学者看来，这是无法绕过的地标。引发关注的，是这座县城部分村庄极高的肺癌死亡率，及其背后严重的室内空气污染。
此前的全国恶性肿瘤死亡回顾性调查表明，云南省宣威市是国内肺癌死亡率最高的地区之一。扬州空气检测新装修或新进家具的房子尽量通风。检测时，对采用自然通风的民用建筑，门窗关闭1小时后进行检测，“氡气”则应在对外门窗关闭1小时后进行检测；对采用中央空调的，应在空调正常运转的条件下进行检测。在当地，肺癌的分布呈现明显的地区差异。在肺癌高发区，每10万人中，一有超过174人死于肺癌。同时，宣威市肺癌死亡率的男女比值（两数相比所得的值)仅有1.09，统计显示，当地的女性肺癌死亡率居全国首位。
农村，女性，不吸烟，却有着骇人听闻的肺癌发病率。自上世纪70代开始，国内外学者对宣威怪像的研究已持续30多，涉及流行病学、毒理学等多个学科。已得到学界公认的是，室内燃煤造成的空气感染物排放，是导致(cause)宣威高肺癌发病率的主要原因，其中，可吸入颗粒物PM10和细颗粒物PM2.5 在呼吸系统(system)的沉积是最重要的致病因。
研究并未就此划上句号。
初，一项研究（research)成果揭露了宣威肺癌现象更深层次的成因，发表在国际环境领域权威（解释:对权力的一种自愿的服从和支持)学术刊物《环境科学与技术》上。来自英国诺丁汉大学、香港中文大学以及中国矿业大学学者的联合研究指出，云南宣威高肺癌发病率地区使用的烟煤富含晶质二氧化硅(silicon)成分，且包含比重远高于其他地区的煤炭。这种晶质二氧化硅成分是一种疑似致癌物质，它可能与烟煤内更为知名的致癌性物质多环芳烃相互作用，导致(cause)当地高得不寻常的肺癌发病率。
这种高晶质二氧化硅含量的煤炭(coal)正是形成于2.5亿前的生物大灭绝时期，当时，火山喷发导致(cause)结晶二氧化硅在泥炭沼泽中沉积，与泥炭一起最终形成宣威市的煤层，直至今日被大量开采，并提供给当地村民使用。
中国矿业大学（）博士生导师邵龙义教授是这项研究的参与者之一。据他介绍，在宣威地区，很多村庄的主要生活燃料是来自于附近煤矿的烟煤。过去很长一段时期，不管是日常做饭还是取暖，各户农家据均采用开放式“火塘”或者敞开的燃煤炉，由于缺乏烟囱等通风装置，室内烟尘浓度往往非常高。
宣威市来宾镇虎头村是当地的肺癌高发区之一，也是邵龙义重点研究的对象。1972，这里曾有106名村民接受检查，其中7人被查出患有肺癌，比例高达6．6％，远超当时0．014％的世界平均水平。此后经多方重视，情形有所改观。但在时隔30多后，邵龙义的研究团队在虎头村农户家采样时发现，所监测（Food Monitor)的农家堂屋内空气感染物指标（target aim)，浓度最高仍可超出现行国内空气质量标准10多倍。
室内危机
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空气污染报告指出，室外空气污染每在全球造成130万人死亡，而室内空气污染受害者数量更甚于此。扬州空气检测新装修或新进家具的房子尽量通风。检测时，对采用自然通风的民用建筑，门窗关闭1小时后进行检测，“氡气”则应在对外门窗关闭1小时后进行检测；对采用中央空调的，应在空调正常运转的条件下进行检测。全球约有30亿人使用燃烧生物质和煤炭(coal)的明火以及开放式炉灶进行烹调和取暖，几乎有200万人因室内空气污染所致疾病过早死亡。
云南宣威，不幸成为室内空气污染研究在全世界最为瞩目的样本之一。
在接受果壳网采访时，邵龙义强调，虽然“宣威市肺癌发病率高的村庄以烧煤为主，发病率低的地方以烧柴居多。”但这绝不意味着，烧柴或者燃烧秸秆造成的室内空气感染可以被轻视，“只是相对好点而已”。
根据统计，一个人每天大约80%以上的时间是在室内度过，老人和小孩呆的时间更久，而这个群体正是健康最易受空气质量影响的敏感人群。室内空气质量重要性，可见一斑。
在当下的城市生活，直接依靠燃煤或烧柴来取暖做饭的生活模式(pattern)，已经罕见踪影，既然如此，城市的室内空气质量是否就能让人安心？
针对这个问题，邵龙义搬出了自己和指导博士生、硕士生做过的室内空气感染研究（research)项目(xiàng mù)，矿大的校内食堂、学生宿舍，校外的居民卧室、厨房，医院病房，都曾成为他们关注的对象。“一般情况下，室内空气污染与室外相差不大，假若遇上灰霾天气，室内还要好于室外，但这是建立在国内空气污染室内外都很严重的基础上。在国外，比如欧洲国家的海岸城市，室外空气很干净，室内反倒可能因为壁炉等因素(factor)，污染相对较重。”
一般来说，室内空气污染物的种类比室外要多，大致可分为悬浮固体污染物和气体污染物，后者在房屋装修中往往表现非常突出。灰霾事件中引发热议的细颗粒物PM2.5，以及目前几乎所有国内城市的首要污染物――可吸入颗粒物PM10，都属于前者。
据邵龙义介绍，颗粒物污染会对人体呼吸系统(system)、心脏及血液系统造成广泛的损伤，并促使肺癌的发生。颗粒物的大小、形貌、粒度分布决定了它能够进入到呼吸道的深度、沉积（sedimentation)部位以及人体清除机制的有效性，具体会对健康造成怎样的损害，则取决于颗粒物的化学组成成分。已知的空气颗粒物成分，不乏多种有毒有害物质，最受关注的包括附着在颗粒物上的重金属，和以苯并芘为主的致癌性多环芳烃――二者正是导致宣威高肺癌发病率的重要原因。
治污之难
根据环境学者的调查，随着现代建筑物密闭化程度的增加，世界上30%的建筑物中存在有害健康的室内空气，受感染的室内空气中存在30余种致癌物。除了常占据一半以上比例的室外来源，室内空气中的颗粒物来源通常包括燃煤取暖、烟草烟雾、烹调油烟、植物花粉以及室内人为活动等。
吸烟的危害人尽皆知，同时它也是最常见、伤害性最大的室内空气污染来源。调查显示，在有人吸烟的公共场所，二手烟中的PM2.5能占到室内PM2.5总量的90%。烟草烟雾中含有的3800余种化合物中，包括(bāo kuò)苯（化学式：C6H6） 、焦油、尼古丁、一氧化碳(C)等都会对人体健康造成严重危害。
在国内，烹调(pēng tiáo)也成了室内空气极其重要的污染源，且具有鲜明的“中国特色”。与国外的餐饮方式相比，国人习惯在烹饪过程中大量采用炸、炒、煎、烤等工艺，因而产生大量的油烟气溶胶。油烟看似虚无缥缈，但其中至少含有300多种化学物质，不乏多环芳烃这样的强致癌物质。来自大学环境模拟与污染控制实验室的研究显示，一家每天营业6个小时的中型餐馆，一排放的油烟里，仅颗粒物就能达到50千克以上。
细颗粒物PM2.5，这个原本只有业内人士才知晓的环境术语，在灰霾（mái)事件后似乎人尽皆知。在庆幸空气污染引起公众重视的同时，邵龙义表示，自己对短期内室内空气污染得到治理并不乐观。
在采访中，邵龙义谈到与英国环境学者交流的体会，“在国外，像英国这样的发达国家，空气颗粒物浓度达到每立方米10到20微克，就已经感觉很高，各界都重视得不得了。扬州环境检测中心是指通过对影响环境质量因素的代表值的测定，确定环境质量（或污染程度）及其变化趋势。环境监测的主要手段包括物理手段、化学手段、生物手段。但在咱们这儿，浓度达到一二百的水平也不奇怪。尤其在室内空气污染方面，国内关注的实在是太少。”
谈到室内空气污染研究的重要性，邵龙义直言，“人家室内污染物浓度这么低还在加强重视，我们这么高的浓度，还在睡大觉呢。”但他也相信，“等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，如何控制（control)室内空气污染，迟早会被提上议程的。”
室内空气检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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